Gipsy Danger Copilot✔
下辈子也不看be,别问了
不是圣人,也不是恶棍
人生无常,别太当真

【Dunkirk】(Gibson/Tommy)Name

一个没头没尾的片段,就是想看这样的画面,话说回来这对到底该叫啥啊我tag打对了吗()

 @Nameswhynames 向老师交作业


配对:Philippe(Gibson)/Tommy

分级:G

设定:法国小哥没死,我真的很舍不得看年轻人痛苦()

警告:我是垃圾,所有锅给我,请勿上升任何,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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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口音的问题,也许是因为其他,总之那个法国小哥很少说话,即使是得救之后依然如此。通常情况下他会用点头摇头和拟声词来回答所有问题,如果回答不了,就只是沉默,沉默到提问的人主动放弃继续等待。


有人怀疑他是哑巴,也有人故意拿他取笑,这时候Tommy就会抬起眼皮轻轻开口:“他不是。”


Tommy知道他不叫Gibson,但总是习惯性叫他Gibson,法国小哥也不纠正,反正叫了就给点反应,更多的时候他只是睁大那双深色的眼睛看着Tommy,好像只要用眼神就可以说明一切。


‘Gibson’基本上不关心任何事,只要给他一块果酱面包,一杯茶,一个能睡觉的角落,他就可以安静地在那儿生根,长成一株不需要阳光的植物。


Tommy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脱离静止状态的人。至少他和‘Gibson’说话的时候,这个沉默的法国人会调整一下坐姿,面朝着身边有些瘦弱的男孩儿,表示自己正在听他说话。


Tommy压低了声音问他法国是什么样的,‘Gibson’总是含糊地用“就那样”“没什么特别”来带过。但随着Tommy问得次数越来越多,内容越来越具体,法国人就没办法只用表情和单音节词来描述。


他的英语不太好,只要说长一点的句子就很容易被听出口音,周围的英国士兵总会转过头看他,好像他身上长了什么奇怪的瘤子,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他不喜欢这样,但他也不想总是晾着Tommy一个人在那儿说个不停。他只好往角落里再缩了缩,用尽可能不引起别人注意的音量,操着一口带有明显法语音调的英语磕磕绊绊地回答。


他跟Tommy说巴黎,说铁塔,说街上漂亮姑娘的高跟鞋和大衣下摆露出的小腿肚,说葡萄酒,说他小的时候放学回家会路过一条长长的街道,这一头有一家面包店,而家在那一头,他会买半根面包,慢慢地走,等到家的时候能刚好吃完。


Tommy很喜欢听他用那种带着口音的语调叫自己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厚重,还有点别扭,有着属于‘Gibson’的鲜明特征。


为了听到这样的声音,Tommy会不断地找到新话题。有时候这像是一种催促,因为Tommy知道法国人不爱说话,可他也从来不会强硬地拒绝,最多只是用沉默进行一点点小小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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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bson’一直穿着和Tommy一样的衣服,Tommy看得太久了,几乎都快忘记对方其实并不是自己的队友。他习惯于和‘Gibson’待在一起,船舱里或者沙滩上,泡在海里或是坐在火车上。


他们跳下装满撤退士兵的火车,在田野边坐着看日落。


Tommy曾认为这是一个会重复无数遍的画面。直到某个军官突然丢给‘Gibson’一张毛毯,告诉他,他将要乘坐清晨出发的第一班火车离开。


Tommy看着‘Gibson’沉默着抱起毯子的侧脸,突然想起来。哪有什么Gibson,Gibson早就死在了敦刻尔克的沙滩上。眼前的这个人不是‘Gibson’,他甚至不是英国人,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离开Tommy,回到法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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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火车出发还有四个小时,Tommy和‘Gibson’依然坐在田野边上。这里没有硝烟,天空很蓝,可以看到星星。Tommy问他这里看到的星星和法国有什么不一样,法国人只是摇摇头,说不知道,他说自己很少看星星,自从加入陆军队之后,就连抬头看天空都很少了。


Tommy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对,这好像也是自己自从加入陆军队以来第一次安静地抬头看天空。不是为了看天上有没有敌人的轰炸机,也不是为了看某个高处会不会藏着一杆枪,只是为了看星星的那种抬头。


“嘿,你叫什么?”


Tommy突然问道。


“你一直都叫我Gibson。”


“我知道。我是问你叫什么?”


法国人不说话。


他的眼睛很深很沉,总让Tommy想起敦刻尔克,想起阴沉的天色和徐徐升起的硝烟,想起蓝得像墨一般的大西洋从他们的肺里抽走氧气,想起他们曾经无数次接近死亡,想起眼前这个人在漆黑的海里为自己打开一扇舱门,而他居然始终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称呼对方。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Tommy抿了抿嘴唇,单薄的唇线轻微颤抖着,“如果我们能活下来的话,有一天我见到你,至少知道该怎么和你打招呼。”


法国人还是不说话,空气里的湿度被无声放大,Tommy开始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他站在地上,却像溺水的人一样窒息。


长久的沉默快要抽空Tommy身体里所有的氧气,就在他即将因为缺氧而昏迷的前一刻,凝滞的氛围终于被打破。


“Philippe Hugo Guillet.”


‘Gibson’说完,可能是怕Tommy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我叫Philippe Hugo Guillet。”


Tommy徒然放松下来,大量新鲜空气灌进他的肺里,让胸口像是被撕裂一样疼:“这名字很长,比Gibson长多了。”


“是,法国人的名字。”


‘Gibson’,不,Philippe点点头。


“那我该叫你什么?Philippe?还是Hugo?还是都行?”


“You can call me whatever you want.”


“Gibson?”Tommy顿了顿再开口,语气里藏着一些压抑的笑。他是故意的,他想Philippe肯定知道这一点。


Philippe的嘴角跟着向上扯了扯,喉咙里滚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他飞快地握了一下Tommy的手,然后转过身,向着即将出发的火车走去。


黑夜吞掉了他的背影,也把他说的话用风打乱成模糊的音节。


还好我在海里捂住了耳朵,Tommy心想,所以现在我才能听得清楚。


“You can call me whatever you want.”他的法国人操着一口蹩脚的英语发音说道,“I can hear you wherever you are.”



-FIN-


PS:法国小哥的真名这个梗我觉得应该好多人都知道了吧那我就不具体讲了大家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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