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psy Danger Copil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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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圣人,也不是恶棍
人生无常,别太当真

【Thesewt】纽特和他的槲寄生(圣诞快乐,一发完)

来给新欢搞事了,本篇设定承接社畜AU,大概是关于两位如何确定关系的故事(?)顺便试一下如何不露痕迹地证明自己有驾照

别问25岁才确定关系会不会太晚,反正都是要过一辈子的,几岁开始这都不重要

有GGAD提及,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沙雕私设剧情,开头参考了变形记第一句,我永远喜欢卡夫卡

送给老婆! @△馬洛循環△ 圣诞快乐!

警告:OOC和崩坏都是我的,骂我可以,但我的CP全宇宙最真




《纽特和他的槲寄生》


1

平安夜这天早晨,纽特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头顶上长出了一簇槲寄生。



2

纽特尝试过用手扯,用刀割,用剪刀剪,也尝试了喝咖啡,冲冷水澡,换八种不同的洗发水洗头,但植物的生命力远比人类所想像的要顽强,所以在把自己弄秃之前,他还是明智地选择了放弃。


纽特转向搜索引擎寻求帮助,只可惜,虽然网络世界浩瀚如斯,但地球上七十多亿人,好像还真没有纽特以外的第二个人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脑袋上长草。


男孩儿翻遍谷歌和维基,基本相当于看了半个小时植物图鉴大全,除了让眼睛放松之外,没能找到任何有实际帮助的信息。他沮丧地鼓起腮帮,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3

纽特怀疑这是自己最近被梦魇折磨所产生的后遗症,他已经将近三个月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魔法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克雷登斯拥有强大的力量,纳吉尼可以变成十二英尺长的巨蟒,他成了一名巫师,忒休斯也成了一名巫师,奎妮和缇娜都成了巫师,他们捏着一根细细的小木棍,嘴里念叨着古怪的音节,然后随手挥动几下,就可以把猫变成椅子,或是把人抛上半空。在那个世界里,纽特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比如说和忒休斯一起用魔法与人战斗,比如说拎着一个能装下动物园的手提箱,又比如说带着奎妮和缇娜一起骑在一头活在神话故事里的怪物背上狂奔。这种‘双重人生’让纽特疲惫不堪,现在每天早上睁开眼睛,他都得把南瓜拎起来吸上三秒,才能确定眼前的猫到底是真猫还是幻觉。


“我一定是还没睡醒,”二十五岁的纽特紧闭双眼,心中怀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等我再睡一觉就会好的。”他把自己重重抛到床上,又抓来一个枕头盖住后脑勺,试图用隔绝氧气的办法对这簇槲寄生实行人道毁灭。



4

这当然是行不通的,哪怕纽特用枕头把自己给闷死,这簇槲寄生还有可能靠着他身体里的养分再茁壮成长个十来年。男孩儿捂住脸,开始在脑袋里快速搜索合理拒绝与忒休斯共进圣诞晚餐的借口,虽然这可能是刚刚升职的忒休斯未来半年内唯一一个假期,纽特还为了这一天晚上做了三个月的练习,而猫和手机就在此时一起叫了起来。


纽特一只手拎着南瓜的后颈,试图让橘猫远离自己头顶的绿叶,另一只手举着手机,用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按下通话键。


“纽特?你出门了吗?”雅各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约了今天去取西装的,还记得吗?我就快到了,你人在哪儿呢?”


“嘿雅各布,”纽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仿佛有十天没吃过一顿饱饭那么虚弱,他现在更有理由相信头顶上的槲寄生是某种魔法产物了——书上都这么写,魔法的代价总是消耗你的精力。


他顿了顿,这才继续说完后半句:“我们可能需要改一下计划,你能来我家吗?”



5

雅各布听完了纽特疯狂的梦境,包括会喷火的巨龙和骑着扫把打球赛的巫师,他也看到了纽特头顶上无论如何都折不断的槲寄生,还亲自动手摸了两下确定那是真的草不是什么高级整蛊道具。


“不行,我不能接受,”雅各布痛心疾首,“为什么在你梦里大家都变得那么酷,只有我还在烤面包?”


“……很遗憾雅各布,但我也没法控制梦里的事情,”纽特双手抱着脑袋,捂住自己头顶的槲寄生,“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梦,而是我头顶上的这个东西要怎么办。”


雅各布捏起槲寄生的叶片,非常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要怎么办,不然给邓布利多教授打个电话吧,你知道的,就是你大学时候的那位导师,他看起来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很有研究。”



6

邓布利多教授听完纽特的遭遇,又通过视频电话仔细观察了半天他头顶上的槲寄生,深表同情,亲切慰问,然后表示自己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邓布利多教授问道,“在你的梦境里似乎每个人都得到了新的身份,那我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您……呃……”纽特斟酌着用词,“在我的梦里,您和格林德沃先生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你们,嗯……互相深爱,但因为各种原因走向了对立面,必须要对抗彼此……”


“你听见了吗盖尔?”邓布利多侧过身嚷嚷着,“我们必须要对抗彼此。”


“你又在听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格林德沃气冲冲的声音传过来,“今天可是平安夜!别再和你的学生们打电话了,阿尔,他们总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不要再来打扰教授的。”


“你弄完蛋奶酒了吗?我马上就来。”邓布利多笑着答应,转回来冲纽特有些遗憾地点点头,“抱歉纽特,我大概帮不了你什么了,不过既然你认为它与魔法有关,也许应该尝试一些与魔法有关的解决办法。另外,平安夜快乐。”



7

纽特对魔法的认知其实并不多,在其他小孩儿还在看童话故事的年纪,他最心爱的读物就已经是动物百科大全了。如果要说从生命科学的角度来解决问题,纽特一定能在最短时间内给出起码十个方案,但说到魔法,他和雅各布两个宅男就只能面面相觑了。


“现实世界里怎么会有魔法,这太不科学了,根本不符合自然规律。”纽特扶着额头。


“也许不一定是魔法,”雅各布抓了抓头发,“想想和魔法相关的东西。”


他们点开谷歌,开始智能匹配所有与魔法相关的关键词,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童话。


“如果是童话的话……”雅各布清清嗓子,“不如我们问问奎妮?”



8

听说纽特头上长出了槲寄生,奎妮和缇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纽特家中。


“这是真的槲寄生吗?”奎妮惊讶地捂住了嘴表示不敢相信。


缇娜则担忧地打量着面色不佳的纽特:“纽特,你确定不需要去看看医生什么的吗?”


“我没事,”纽特摇摇头,“实际上我没觉得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如果不是你们都在看我的头顶,可能五分钟之后我就会忘记自己脑袋上长了一簇槲寄生……”


“你说你做了很奇怪的梦,然后头上就长出了槲寄生。”缇娜摸着下巴分析,“奎妮提过,以前有一种习俗,在圣诞来临前把槲寄生的枝条放到枕头底下,据说可以占卜梦境,这样看起来可能两者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


纽特抬起手碰了碰头顶的树杈,感觉上似乎比早晨的更长了一些,他抿着嘴角:“所以我要怎么做?再睡一觉试试吗?”


“我有另外的想法,”奎妮举起手,“槲寄生的故事几乎全和亲吻有关,你应该考虑一下这个。”



9

纽特从来都不太擅长与人相处,他是那种非常内敛又羞涩的男性,习惯和他人保持安全的距离,一旦有什么动静就会像林中幼兽那样跳起来逃走。对纽特来说,拥抱都算得上是非常亲密的接触,一年也来不了几次,更别说亲吻了,他成年后所有有关亲吻的记忆基本上全部都来自于忒休斯。


但为了解决这簇该死的槲寄生,纽特心一横,决定咬着牙试一把。


他闭上眼睛,让雅各布先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接着是缇娜和奎妮——槲寄生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们不太死心,甚至还拎着南瓜也试了一下,但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可能是对象的问题,”奎妮好心地递过去一杯水,好让已经被亲到整个人僵硬的纽特放松一点,“那些故事里互相亲吻的都是家人或者爱人,也许因为我们只是你的朋友,所以才不管用。”



10

于是纽特决定再去找自己的父母试一试,为了不吓到斯卡曼德夫妇,他不得不用帽子来遮挡头顶的槲寄生,但翻遍的整个房间,唯一能用的帽子就是纽特八岁那年忒休斯送他的圣诞帽,带毛球和绒边,儿童尺寸,戴在二十五岁的纽特头上显出一些滑稽的可爱。


斯卡曼德夫人吻在纽特的左脸颊,而老斯卡曼德则吻在纽特的右脸颊。


只是圣诞的魔法这一次似乎并没奏效。


“平安夜快乐。”


纽特只能给斯卡曼德夫妇一个拥抱,然后扶着不合尺码的圣诞帽,勉强盖住又长大一圈的槲寄生,如同一头受惊的小鹿,飞奔溜走。



11

这就是为什么最后纽特还是没能拒绝忒休斯的晚餐邀请。


因为有效名单里只剩下忒休斯今天还没亲过纽特了。


纽特没有时间去取为了这顿晚餐特意定做的西装,也没有时间去取为忒休斯准备的圣诞礼物,甚至来不及换一套更精致的衣服,只能套着平时做研究时常穿的毛衣和长裤,顶着那顶有点滑稽的圣诞帽,匆匆赶往与忒休斯约好的晚餐地点。


“抱歉忒休斯,”纽特气喘吁吁进门的时候,忒休斯已经到了,“我迟到了吗?”


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最中间那一桌坐着忒休斯,看起来应该是忒休斯为了这顿晚餐包下了整间餐厅,忒休斯替纽特拉开椅子,摇摇头:“没有,是我早到了。”


他盯着纽特头顶的圣诞帽看了半天,一直把纽特盯到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这才收回视线。“我以为你已经把这顶帽子扔掉了,”忒休斯说,“如果你喜欢圣诞帽的话,我可以再送你一顶尺寸更合适的。”


他很难解释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大概是百分之五十一的困扰加上百分之四十八的紧张,剩余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百分之一,是爱意和担忧混杂在一起所发酵而成的酸涩与甜蜜。


动物总是拼尽全力争取求爱的机会,但人类却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为粉饰最简单的冲动,看着忒休斯的眼睛,动物学家纽特斯卡曼德在此刻无比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鸵鸟。


“不,不用了,没关系,这顶挺好的。”纽特有些紧张,但这着实不能怪他,实在是因为头顶上的槲寄生令他始终无法集中精神,而忒休斯的视线又让他从耳根到脖子都在发烫。他一边在脑袋里快速组织着向忒休斯解释的语句,一边伸手去抓桌上的蛋奶酒,结果一个晃神,差点就把杯子打翻在地上。


“噢……!抱歉……”纽特手忙脚乱地试图扶正杯子,也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的关系,他头顶上本来就不合尺寸的圣诞帽掉了下来,露出藏在下面的那簇槲寄生。



12

空气凝滞了一秒,纽特尴尬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能感觉到忒休斯的视线落在自己头顶的槲寄生上,烫的要命,仿佛要把那些叶片给烧出洞来,让他整张脸都跟着一起发烧。


纽特抿着嘴唇不吭声,现在他更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鸵鸟了。


沉默了几分钟,忒休斯开口问道:“槲寄生?”


“嗯。”发出这个音节几乎已经用完纽特全身所有力气。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纽特摸着鼻尖,声音越说越轻,他的脸颊因为尴尬而变得通红,连带着鼻梁上的雀斑都深了一号,“今天早晨一睡醒它就在我头顶上了,我问过邓布利多教授,他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我们想了很多办法——我,雅各布,奎妮还有缇娜,都没办法把它弄下来。这很不科学,各种意义上的,比如说人的头顶不应该长出植物,比如说槲寄生不可能无法折断,我想也许不科学的东西必须用不科学的方法才能解决,所以我们又试了亲吻……”


“亲吻?”忒休斯打断了纽特的话,音调提高半度,“你亲了谁?谁亲了你?”


“没有谁,都没有用,”纽特瞥了一眼忒休斯似乎不太高兴的脸色,决定回避主要问题,“南瓜也亲了,没有用。”


“你觉得亲吻能让这簇榭寄生消失?”忒休斯捏着纽特头顶的叶片。


“我也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不科学了,没有依据,只是猜测。”纽特抬起头,诚实地摇了摇脑袋。



13

然后忒休斯问纽特。


“那你知不知道,在槲寄生之下接吻,任何人都不能拒绝?”



14

忒休斯抬起纽特的下巴,给了纽特一个吻,不是落在额头,也不是落在左脸颊,也不是落在右脸颊,而是落在唇上,一个漫长又缠绵的吻,快要把纽特身体里全部氧气都给抽空的吻。


纽特太紧张了,以至于连眼睛都忘记闭上。


他设想过一些类似的场景,青春期的时候最为频繁,有时候是在月光下有时候是在书桌前,但绝对没有一个是像现在这样,自己头上顶着一簇槲寄生,面前还摊着打翻的蛋奶酒。


纽特觉得自己脑袋里很乱,他最开始的计划是先找个借口让忒休斯亲自己一下看看槲寄生会不会消失——额头,脸颊,甚至手指都可以,然后才有蛋奶酒和正经的吻,现在虽然所有要素都集齐了,但是顺序上出了很大的偏差,而且接吻的时间也比纽特想象中要长太多了,男孩儿开始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要学会用嘴巴和鼻子轮流呼吸,不然你会憋死的。”忒休斯低声说着,他还没有松开纽特,所以说话时候带出的震动直接就贴着纽特的唇瓣传了过来,让纽特头皮都在发麻,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闭上眼睛,”忒休斯继续说道,“然后张开嘴。”



15

接吻的时间又被延长了一倍,不过好在这一次纽特学会了用嘴巴和鼻子轮流呼吸,虽然他偶尔还是会睁开眼睛,但至少不会再把自己给憋得喘不上气了。


在接吻时间即将被延长到三倍的时候,纽特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含糊不清地说道:“忒休斯,槲寄生……”


“你头上的小叶子吗?已经消失了。”忒休斯轻轻拍了拍纽特的头顶。


“既然这样的话……”纽特抬起胳膊,手肘抵在忒休斯胸口,把面前这个看起来像是要把自己吞吃入腹的男人推开一些,憋红了脸一字一顿,“没有槲寄生就不用接吻了!”


“是吗?”忒休斯笑了笑。



16

纽特听见自己心里咯噔一声,他见过忒休斯的这个笑容,通常用在和MACUSA公司谈判的时候,每次纽特看到忒休斯露出这样的笑容,就知道一定有个人将要倒霉,不过现在看起来,今天倒霉的这个人多半会是自己。


街上循环播放着的圣诞赞歌隐隐约约飘进餐厅里,纽特仰起头看向忒休斯,因为刚才过分缠绵的亲吻,那双温柔的眸子里现在氤氲着水汽,看起来像是一块掉入湖泊的宝石。他抿了抿嘴唇,轻轻拽住忒休斯的袖口,用比平时还要轻上三度的音量低声开口。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知道。”


忒休斯捧起纽特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不带情欲意味的吻。纽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不降反升,但狂乱的心跳倒好像稍微平复了几分,他刚松下半口气,又听见忒休斯很轻地笑了一声。


完了,纽特心想,“永远不要主动踏进猎食性动物的狩猎圈”,他在心里默背了一遍教科书上印着的守则,猜测今天自己大概是真的要倒霉了。


忒休斯松开怀抱,抓起挂在蛋糕上用的槲寄生装饰小花环,绑到了纽特头顶。


“抱歉纽特,我看错了,”‘猎食性动物’耸耸肩,把他自投罗网的‘猎物’拽进怀里,“我猜你的槲寄生应该还要很久才会消失。”



17

忒休斯没有说谎,直到最后纽特身上连一块布都没剩下,忒休斯依然没有把那个小小的槲寄生花环从纽特头发上拆下来。


纽特有点晕晕乎乎,他觉得脑袋很胀,身体里也很胀,忒休斯掌心的温度让他发烫,而忒休斯腰身的挺动又让他仿佛是成了一艘在海面随波浮沉的孤舟,被突然卷进暴风雨的中央,根本没有办法用理智判断任何东西。


他只能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忒休斯,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浮木。


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窗外传来烟花炸开的声响,纽特断断续续地呜咽着:“忒休斯……”


“我知道,”忒休斯抵着纽特的额头,低声说,“圣诞快乐,阿尔忒弥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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