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老师

【Thesewt】龙与斯卡曼德的几件小事①②③

一个七老师的相声梗合集，熟悉我的老朋友应该知道攻方变龙是我一直很喜欢搞的快乐之一（……）在微博发过三次了，来lft发个集合吧，有机会再加。新工作天天十一点下班，只有搞CP垃圾梗才能让我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
　
送给老婆，催她赶紧给我画龙 @△馬洛循環△
　
骂我没关系，我的CP是真的就可以。
　
　
（1）
　
忒休斯有一个秘密，当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他会变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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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休斯第一次发现这个秘密，是在十五岁那年。当时他正在努力准备迎接自己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即使圣诞假期回家也没忘记带上笔记本——并不是心理安慰的那种带回家，而是真的会在睡前默背十页的那种带回家。
　
可能是因为考试压力太大，也可能是因为正好复习到火龙相关的知识，总之在经历了三个不同版本关于挂科的噩梦之后，忒休斯在圣诞夜当天的凌晨两点突然变成了一头龙。
　
　
（3）
　
忒休斯的龙形并不怎么大，可能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和夜骐差不了多少，但还是理所当然地压塌了床铺。他有点不太适应自己的新身体，眼睛分得太开，鼻子又离嘴太远，脖子伸长了差不多五倍，只是稍微晃一晃头，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几乎要离开地面飞到月亮上去。
　
当然相比这些，忒休斯更发愁的事情是，要怎么和睡在边上的纽特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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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是一个想象力非常丰富的小孩，好处是这让他完全不会觉得鹰头马身有翼兽长的古怪，坏处是如果白天听过了恐怖故事，晚上他就很难一个人睡着。尤其是最近总有一些小孩儿以传播各种版本的恶霸圣诞老人谣言为乐，所以自从忒休斯放假回到家，纽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抱着被子过来找他。
　
七岁的纽特刚刚在梦里经历了一场‘逃离恶霸圣诞老人’大挑战，还没能松一口气，身下的床板就裂成了七十六块，轰然落地。男孩儿睁开眼睛，发现之前躺在身边的哥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看起来似乎有点古怪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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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拥有极佳的感知能力，所以忒休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纽特正在看着自己。出于作为哥哥的本能反应，忒休斯也回看向纽特，但他的鼻子实在太长了，直视前方的时候除了自己的鼻尖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这眼睛也离得太远了吧，到底要怎么看东西。”忒休斯心想，他只能艰难地歪着头，用单边眼睛来捕捉纽特的身影。
　
一人一龙对视着，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三秒之后，忒休斯终于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
　
他现在是一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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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休斯飞快思考了一下，他的房间里有两扇窗和一扇门，虽然单眼视物会看不太清距离，但他有九成把握能在五秒之内从窗口溜出去。
　
下一秒，小纽特从床垫上蹦起来，跳进了龙的怀里。
　
即使是只有夜骐那么大的龙，对一个七岁的小孩儿来说仍然高的过分，纽特必须用力扒住忒休斯胸口的龙鳞才能让自己不掉下去，光着的两只脚晃悠着，试图找到一个借力的支点。于是忒休斯伸出爪子，轻轻托住纽特。
　
“忒休斯，是你吗？”纽特的声音里并没有恐惧。
　
龙点点头。
　
“太酷了。”纽特把龙抱得更紧一点，“我长大之后也会变成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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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形的忒休斯和纽特沟通起来完全没有障碍，这导致忒休斯产生了一个错觉：他以为自己变成了龙还能说话。
这个错觉在两个小时后消失——他试图向妈妈解释自己的情况，但斯卡曼德夫人全程都保持着同一个惊愕的表情。
忒休斯终于明白，并不是他会说话，而是纽特能听懂动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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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让忒休斯觉得好过一点，他严重怀疑刚才纽特看着自己那个亮闪闪的眼神就和看鹰头马身有翼兽差不多。
　
后来忒休斯发现自己错了，并不是差不多，而是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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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二个小时后，忒休斯重新变回了人。他接受了非常彻底的身体检查，证明这不属于阿尼马格斯，当然鉴于忒休斯的性别，也不可能是血咒，之后他们又排除了魔药和咒语的可能，只能把这种情况归咎于某种不可知的魔法感应。
　
“最大的可能是，你的情绪波动引起了一些……生理上的变化。”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这很常见，情绪是魔法的助力，至少目前看来这种变化并没有对你的身体健康造成任何影响，我们可以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忒休斯问道。
　
“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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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傲罗办公室的巫师们常常评价他们的办公室主任“不苟言笑，冷静严肃”，但忒休斯认为自己只是谨遵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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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几次变龙的经历之后，忒休斯意识到变成龙其实也有很多优点，比如说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更敏锐的感知能力，而且每当忒休斯从龙形变回来，他总能感觉到自己对于魔法的控制变得更加精准。
　
当然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比如说当忒休斯试图教育纽特不要饲养有獠牙或者有毒或者脑袋上长着尖角的神奇动物，尤其不允许带进房间的时候，纽特会把怀里那个看起来非常吓人的小家伙往背后一藏，接着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能和龙睡在一张床上，却不能养蜷翼魔，这不公平！”
　
“我和蜷翼魔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们都有翅膀和尖刺！”
　
小纽特甩出手里的蜷翼魔，那个带刺的小圆球突然张开翅膀，露出上面的尖刺，忒休斯被噎得说不出话，嘭一下又变成了龙。
　
　
（12）
　
十八岁那年，忒休斯毕业进入傲罗办公室。某次任务中，傲罗们发现了一本非常非常古老的笔记，上面记录了许多和龙相关的秘闻，也包括类似忒休斯这样的情况。
　
仔细研究之后，忒休斯发现，原来变龙这件事情是可以自己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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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休斯决定不告诉纽特，这样才能利用‘情绪波动就变龙’来让自己的弟弟能多听话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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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纽特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他决定不拆穿忒休斯。
　
毕竟所有藏在忒休斯枕头底下的秘密，对纽特来说都算不上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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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为东线战场的秘密计划物色驯龙人选的时候，纽特非常积极地参与了面试，他在申请表格上面写道，自己的优势是：在与龙相处方面有丰富的实践经验。
　
纽特面试那天，忒休斯打了一百六十四个喷嚏。
　
　
（16）
　
忒休斯向来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作为傲罗的时候如此，变成龙的时候自然也不例外。即使是变成一头龙，忒休斯依然会保持非常得体的仪态，这也是纽特永远不会把他认错的原因之一。
　
“没有龙会在走路的时候保持脑袋静止不动，忒休斯，你这样会摔倒的。”纽特语重心长。
　
忒休斯充耳不闻，端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面，过长的脖子歪成奇怪的角度，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翻阅文件。
　
纽特在提醒多次无效之后决定采取非常手段。他挥动魔杖，把桌椅全部都推开，又按住忒休斯的长脖子让他老老实实躺下，由自己举着文件来给他看。
　
忒休斯用爪子尖沾了沾墨水，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他已经很熟练了，甚至签的还比用羽毛笔快一点。魔法部冗长的公文让他有些困倦，龙吸了吸鼻子，开始不自觉地甩尾巴。
　
大概是上一次行动中受了伤的缘故，忒休斯这回保持龙形的时间特别长，足足有三天，他必须在家休养，等到完全康复——也就是变回人之后，再接着当他的傲罗办公室主任，而大多数时间都是纽特在照顾他，首先因为纽特很了解他，其次因为纽特很了解龙。
　
不管是对付忒休斯本人还是忒休斯本龙，纽特都已经很有经验了，他收起自己的魔杖，顺便收走了被忒休斯藏在爪子底下的另一根魔杖，再拍了拍龙的鼻尖，手法和对付偷袖扣的嗅嗅没什么两样。
　
“你应该多休息。”纽特低声说着，安抚般地摩挲忒休斯的下巴。
　
忒休斯想，如果他现在是人的话，纽特绝对不可能对自己做这样的动作，他的弟弟就像是所有那些奇怪生物优点的集合体：坚韧，勇敢，温柔，不被人理解，同时又害羞的要命。忒休斯又想，纽特之所以不喜欢和人交往，也许不是因为他不够了解其他人，而是因为其他人不够了解他。
　
龙拥有绝佳的听力，所以忒休斯能够听见纽特的心跳声，比平时稍微快一些，但又不是太快，他听着听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17）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纽特弯下腰，在龙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纽特以为忒休斯睡着了，但其实忒休斯没有。龙只是张开翅膀，小心地盖住了自己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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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忒休斯真的躺在纽特的腿上睡着了——以龙的姿态，又莫名其妙地枕着纽特的腿醒来——以人的姿态。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闭眼的时候似乎还是下午，而等到睁开眼，窗外就只剩孤零零的一轮新月。
　
纽特闭着眼睛，呼吸绵长而安静，他靠着一把椅子睡觉，脑袋一垂一垂的，应该是为了不吵醒忒休斯所以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动。
　
月光从窗外铺进来，落在纽特鼻尖，让他脸颊的斑点看起来像是奇妙仙子不小心洒下的粉末。忒休斯嘟囔着阿尔忒弥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呼唤纽特还是呼唤月亮。
　
接着忒休斯撩起纽特凌乱的刘海，在他额头印上一个极轻的吻。
 　
　
（19）
　
忒休斯以为纽特还没醒，但其实在忒休斯坐起身的那一瞬间，纽特就已经醒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闭着眼睛继续装睡，顺带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把发红的鼻尖藏进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里去。
　
幸好忒休斯现在不是龙，纽特心想，否则他一定会被自己此刻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吓坏。
　
　
（有缘再续）